第15届国会别只看政府与反对党交锋 同处议事厅的他们也值得注意!
有竞争就有进步
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今年大选期间曾向选民喊话,称工人党与人民行动党的较量,应是“后座议员对后座议员”。
他当时是针对总理黄循财呼吁选民以同一套标准审视行动党和反对党,不该给后者“免检通行证”(free pass)的说法作出回应,并强调这是由于工人党的竞选议席不足以组成政府。
如今大选尘埃落定,黄循财的内阁人选也已底定,但如果这番“工人党后座议员对垒行动党后座议员”的主张得到更多选民买单,几乎可以肯定的是,
不仅工人党的10名当选议员及2名非选区议员会力争表现,行动党的后座议员们也势必要绷紧神经,准备面对更严格的检视。
后座议员指的是不担任政治职务的议员。这项说法源于英国下议院,由于这些议员通常坐在后排座位,故称“后座议员”。
在本届国会中,扣除议会开议后将选出的议长(上届议长谢健平预料将获得提名)和两位副议长,行动党的后座议员约有40人,其中17人是新科议员。 工人党12名议员当中,有5人是菜鸟议员。
反对党的“存在感”塑造了执政党的“危机感”
过往在国会更强势的年代,执政党的后座议员难免较难令人留下深刻印象,有时甚至会面对外界质疑,指他们是应声虫(yes-men),不过是走走过场的“橡皮图章”。
然而,随着近年来反对党议员人数越来越多,国会议事过程也在2021年正式上线,全程直播供公众观看,新加坡国会交锋的精彩程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大幅提升。
有竞争就有进步,或许是感受到反对党议员来势汹汹,执政党后座议员的问政风格,至少从数量上来看,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上届国会(2020年8月至2025年4月)的统计数据就显示,无论朝野,后座议员在国会的活跃程度都大大提升。
第14届国会在问答时间与其他议程发言的总次数,比第13届国会剧增65%。
本届大选引退的行动党前义顺集选区议员黄国光是个中佼佼者,他在第14届国会共提出728道国会问题,比他在第13届国会提问的327道多了一倍有余。
居次的是本届大选顺利连任的杨厝港单选区议员叶汉荣,他在上届国会一共问了587道问题。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本届国会首次受委出任政府国会委员会(国防与外交)的主席。
工人党议员蔡庆威、严燕松、林志蔚和前进党前非选区议员梁文辉等反对党后座议员也不遑多让,在上届国会提问了超过400道问题。
在辩论次数方面,同样也可看出众多朝野后座议员毫不怯战的态势。
不当“应声虫”
尽管在制定国家政策方面的权力有限,但朝野后座议员都认为,后座议员仍能在其岗位上发挥效用。
据亚洲新闻台报道,行动党议员迪舒沙强调,执政党的后座议员“绝对不是应声虫”。
“一旦看到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都愿意站出来付诸行动。”
迪舒沙2006年进入政坛,担任后座议员多年,在上届国会中获选为副议长。
工人党议员严燕松则点出,后座议员提出的动议或提问,可以让某个议题受到关注,并迫使政府表态。
“尽管正式的议程由政府决定,但后座议员能提出涉及广泛国家利益的课题,并带动全国性的讨论。”
他说,反对党议员的动议难免会被否决或大幅改动,但相关课题的公开讨论,却足以让公众有机会听到朝野对某项课题的立场,进而允许人们在信息更充分的情况下进行讨论。
“我能做得比你好”
后座议员这块战场,朝野各有盘算。
主张“后座议员和后座议员作比较”的工人党,会试图向外界展现反对党议员在国会监督,乃至抗衡执政党的重要性。
“看吧,我们在国会能扮演重要的角色,下届大选,拜托多多益善,让我们有更多人可以进来国会为你们发声。”
至于行动党的后座议员俱乐部成员,则得说服选民,反对党能办到的事,他们也能做到。
“我们也可以做好监督政府的工作,你们不一定要投反对党。”
此外,对执政党的后座议员而言,国会表现够优异,未来仕途亦不排除更上一层楼。
政坛不乏“媳妇熬成婆”的例子,内政部长兼律政部长尚穆根在2008年全职投入政治工作并入阁担任部长前,就曾担任后座议员长达20年。
本届内阁中,过去五年担任后座议员的行动党淡滨尼尚育议员朱倍庆和蔡厝港集选区议员周凯年,也在耕耘数年后受委政治职务。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真理越辩越明,人们自然期待,作为国家议事殿堂的国会,能充分印证这句话。
第15届国会将于本周五(9月5日)开幕,从上届国会来看,提问辩论的量是有感提升了,本届国会的问政品质是否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坐在前排的部长们及坐在后排的朝野议员,同样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