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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郑智化当年令新加坡人坐不住的话 三十多年后我们该怎看?

说到龙应台,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联合早报)
说到龙应台,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联合早报)

新加坡也走过了一甲子

一般人自我介绍的时候,除了姓名,还可能会提到自己的国籍、职业,以及最希望人家记得的一两个特点。

当台湾作家龙应台以“我是写过《幸好我不是新加坡人》的人”为8月5日发表的脸书帖子开头时,就可以想象她1994以同一句话为题的文章引起多么强烈的反弹,时隔31年,大家竟然还将这篇文章与龙应台划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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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龙应台当年在文章中以犀利的笔调批评了新加坡政府家长式的管理,最关键的一句或许是:

“给我再高的经济增长、再好的治安、再效率十足的政府,对不起,我也不愿意放弃我那一点点个人自由和民主。”

当然,龙应台也不是唯一一个这样批评新加坡的人,有点年纪的蚁粉,可能还记得郑智化这位同样来自台湾的歌手1990年同样惊人的几句话。

《不思议》是郑智化2024年推出的专辑,与上一张专辑《夜未眠》相隔26年。(取自郑智化微博)
《不思议》是郑智化2024年推出的专辑,与上一张专辑《夜未眠》相隔26年。(取自郑智化微博)

当年29岁的郑智化为第二张唱片《单身逃亡》第一次来新宣传,特殊的唱腔与创作才华迅速引起关注,但他的另一句话却引起更大议论:

“新加坡让我感觉像个被阉割的男人。”

根据当年的媒体报道,郑智化这句话刊登在一份娱乐杂志时,变成了“你们新加坡给我的整体感觉是一个被阉割过的男人”,一些听起来相当不客气的话,如“别担心,我会对你们说真话,你们这么单纯,还没有资格令我说谎”,其实是对着记者说,而不是针对全体新加坡人。

《联合晚报》1990年6月5日的报道,列出了郑智化当年的“胡言”。郑智化后来通过媒体澄清了这些言论。(NewspaperSG截图)
《联合晚报》1990年6月5日的报道,列出了郑智化当年的“胡言”。郑智化后来通过媒体澄清了这些言论。(NewspaperSG截图)

这些话当年在新加坡引起轩然大波,《联合早报》称,虽然没有官方封杀令,但郑智化的“不友善言论”终究切断了他在新加坡音乐之路发展的可能性。

郑智化今年2月与朋友私下来新加坡旅游时,在当年的唱片公司宣传安排下,时隔35年再次接受《联合早报》访问

他在访问中解释道,之所以有“像被阉割的男人”那句话,其实是他与该记者分享当时对新加坡的感受:台湾1987年解除戒严,1988年解除报禁,整个社会掀起自由之风,跟相对保守的新加坡对比有明显落差。

来新三天两夜,《联合早报》记者问郑智化看到了怎样的新加坡?他笑着回答:

“有进步,开放了,不会再有被阉割的感觉!”

同样过了30多年,龙应台眼中的新加坡又是如何的呢?从她的帖子中撷取几句:

“令我沉思的是,日日忧患、时时备战的新加坡,在强性备战的同时,尽全力发挥的却是柔性外交。”

“最突出的是国家内部的融合......即便是短暂停留,你都感受到新加坡对内部融合的战战兢兢。除了制度上的推动对话之外,领导人的谈话永远是谨慎的、温和的、包容的。”

龙应台(右)今年6月来新,除了参加城市阅读节,也参观本地一家垂直农场。(联合早报)
龙应台(右)今年6月来新,除了参加城市阅读节,也参观本地一家垂直农场。(联合早报)

龙应台、郑智化两人30多年后双双表示对新加坡改观,可能有人觉得是他们的心态随着时间改变,也可能有人觉得他们只是客套,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细究两人的“惊人语录”,不难发现他们当时的想法都与台湾有关,他们都将新加坡和台湾比较了起来。

即使以龙应台在《幸好我不是新加坡人》发表31年后才写的脸书帖子来说,她虽然赞美了新加坡一番,还点名一两个一般新加坡人未必叫得出名字的法定机构,最终还是把主题拉回她所忧心的台湾。

两人当年都是透过自己的视角看新加坡,日后同样从自己的视角出发,对新加坡评头论足的人,恐怕还多着呢。

对于这种不中听的言论,新加坡人在30多年前会义愤填膺,2025年8月,新加坡将迎来60周年国庆,或许也是把它们看得更淡一些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新加坡也走过了60年的风雨。(海峡时报)
不知不觉,新加坡也走过了60年的风雨。(海峡时报)

走过一甲子,新加坡虽然还那么小,如新加坡人爱调侃的那样,“一颗原子弹下来,我们就bye了”,却还是经历了独立初期的动荡、70年代的石油危机、经济衰退、金融危机,沙斯和冠病疫情等等,风风雨雨也算见过不少。

况且,眼前的挑战也够我们忙的了。无论是丧尸烟弹以哈冲突UNC3886,还是来自世界另一端、任意变幻的关税,任何一个问题都足以令人一个头两个大。

即使日后还有人庆幸自己不是新加坡人,或是感觉自己如同被阉割,随着新加坡迈入耳顺之年,新加坡人不如一笑置之就好。

毕竟,做好自己都那么难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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