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死”事件越来越常见 会否是死亡教育缺失而亮起的警示灯?
死亡素养不足
我们庆生,不庆死;我们热烈迎生(新生命),却往往在孤寂,甚至是极大恐惧失措中走向生命的终结。
死亡——犹如不曾彩排的单程旅程,绝决而悲怆。
或许面对死亡可以有另一种态度?
或者换一种更坦然,更有备而来的情绪,来面对生死的大自然定律?
日前,新加坡慈怀理事会发布的研究,正反映出本地死亡教育或哀伤教育的缺失,正有待各方面多多谈论、思考和加强。
数据显示,不超过三分之一的公众知道怎样照护临终者。不足三分之一公众知道怎么运用医疗体系照护临终者,只有四分之一的受访者了解居家临终的相关法规。
根据理事会的数据,新加坡死亡素养(Death literacy)指数为5.66。这在在揭示临终知识与技能上的缺口,对于家庭、社会和照护体系影响深远,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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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素养或是死亡职能,被定义为一种知识和技能,使人能了解和采取生命终结时的照护方案。
一般认为,如果不曾讨论死亡议题,一旦遇到亲人离世,就不可能应对事件帶來的冲击,这也正是将死亡议题正常化的目的。
不可否认,在亚洲社会,甚至在经济发达的新加坡,公开讨论死亡还是不容易被接受,在亲人之间更是难于启齿。
大多数人抱持的态度是:死就死,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办。
然而,死亡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到,或者以什么形式出现,甚或是死亡(因患病而失去自理能力)的过程不是一瞬间,而是漫长且痛苦。
观念的改变需要过程,如果不开启改变的模式,死亡始终是个生命的盲盒,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盲盒。
有鉴于此,慈怀理事会将于2026年前推出计划,让家庭医生接受治疗培训,提升他们对患者的临终关怀能力。
目前家庭医生等基层医疗护理提供者,将可通过“社区慈怀疗护网络”(Community Palliative Care Network,简称ComPaC),直接联系慈怀疗护专员,加强病患与医生之间的沟通。
尤其是新加坡社会逐渐老化,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很快将超过五分之一。笔者相信相应的教育可能更适合在年长年龄层开展或普及化。慈怀理事会的调查数据来自对1000名国人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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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关怀受惠者
如果检视我国的临终服务,新加坡已经有很完善和多元的架构,临终护理服务除了有专门的临终医院,各大医院和疗养院都设置部门,有专业医护人员提供服务。
事实上,本地大部分临终病患都希望在自己熟悉的住家环境中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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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显示,在医院过世的病患比率已从2022年至2023年的62.5%,降至2024年的59.8%。
换句话说,有更多病患有条件在家中离世。
今年2月底癌症离世的先母就在离开医院那一刻,在家中护疗两个月到生命终结。
这个决定主要来自 HCA 慈怀护理给予的支援。它不仅是新加坡首家独立且专注于提供慈怀疗护的机构,更是国内最大的居家慈怀疗护服务提供者。
这也是笔者第一次体验家人在家中病逝,过往都是在医院,感受非常不一样。
死亡,忽然变得很亲密,也很直接,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恐惧。
就在我必须压抑眼泪,镇定地拨打电话给家庭医生来鉴定先母已死亡,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失去我最爱的母亲。那一刻,死亡并不是医院的事,而是家人的事。
首先能满足先母的要求,其二是HCA态度专业,更是细心入微的兑现对病患的承诺,教人欣慰和感激。
在家属过世后,慈怀机构也会通过函件跟进家属痛失亲人的精神状况,呼吁他们一但有需求就能配对相关的服务机构,例如辅导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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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死亡现象的联想
若对照当前社会越来越常见的“孤独死”,这会否是死亡教育缺失的结果,向我们世人亮起了红色警示灯?或者两者根本毫无丁点关联?
想象一下,逝者本身可能彻底忽略死亡前,或濒临死亡的种种征兆,而无法自救或求救。
而周边的人,包括家人、朋友或邻居,也可能因此毫无警觉性,无法预示死亡已经在身边悄悄降临,最后不得不以恶臭熏天的方式被发现。
事实上,这类报道每次都像是一次心灵和视觉风暴,令人扼腕和唏嘘;内心总不免思考难道这一切都无法避免,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收场?
不容否认,不管是家中,身旁有亲人或朋友离世,或者报上刊登的死亡意外或孤独死事件,死亡总会以不同程度和方式打击我们或触动心灵。
往往在年轻一些的人身上,甚至可能影响往后的身心发展、带来难以磨灭的伤害。
越早认知我们对死亡素养的不足,作出积极对策,善用社会提供的资源,越能从容面对生命的无常和残酷,对于家庭和社会的稳定也有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