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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丹星的英语好到让大家都误解? 国会殿堂秒变英语学堂

国会领袖英兰妮(左)与反对党领袖毕丹星(右)。
国会领袖英兰妮(左)与反对党领袖毕丹星(右)。(红蚂蚁制图)

还是为了“不请自来”的“无名之辈”

国会每次复会的前一天,国会秘书处都会将议程上载到互联网,供公众参考。

但有时还是会有些无预警发生的事情,国会领袖英兰妮11月4日的部长声明便是一例。

她指反对党领袖毕丹星在10月的国会会议上,回应国家安全统筹部长兼内政部长尚穆根的部长声明时,对回教师努尔德罗斯(Noor Deros)同工人党成员会面的描述与事实不符,并要求他进一步解释。

也是工人党秘书长的毕丹星回应时说,他11月3日晚上已通知国会议长谢建平,准备在隔天国会复会时,就早前不准确的陈述作出澄清。

姑且不论这是不是电视连续剧常提醒观众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英兰妮和毕丹星随后的对答,围绕着“knew who… was”和“known to”的差异和“gatecrash”的定义展开,让国会殿堂几乎变成英语学堂。

费沙听说过还是认识努尔德罗斯?

英兰妮要理清的一点是,毕丹星早前以“无名之辈(nobody)”形容努尔德罗斯,意味着工人党当中并没有人认识他,但工人党副主席费沙却曾在2014年参加过努尔德罗斯创办的“穿白衣运动(Wear White)”。因此,毕丹星是否还认为,费沙和工人党其他候选人在4月20日的一场会议之前,并不知道努尔德罗斯这一号人物。

两人随后的对话如下:

毕丹星:如国会领袖所说,费沙参加过“穿白衣运动”,因此他肯定是努尔德罗斯所知道(known to Noor Deros)的人。所以,费沙也应该知晓努尔德罗斯(known of Noor Deros)。

英兰妮:我想确认我对这件事的理解。换句话说,在4月的会议之前,费沙已经知道努尔德罗斯是谁(knew who Deros was),还是已经认识努尔德罗斯(knew Deros)?(略)也就是说,努尔德罗斯是个无名之辈的说法并不准确。你愿意进一步澄清吗?

毕丹星:费沙先生可能听说过他,但工人党其他马来回教候选人并没有听说过他。我个人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是在这个语境下说出努尔德罗斯是个无名之辈的话。

设计对白:“我是努尔德罗斯,不是无名之辈。”
设计对白:“我是努尔德罗斯,不是无名之辈。”(取自努尔德罗斯脸书)

英兰妮:毕丹星先生刚说,费沙先生会知道努尔德罗斯先生是谁。知道努尔德罗斯是谁,跟认识努尔德罗斯有分别。因此我想了解的是,费沙是知道努尔德罗斯是谁,也就是听说过但不认识这人,还是认识努尔德罗斯。

毕丹星:议长先生,我在此应该更谨慎,以免对费沙认识努尔德罗斯的程度做出错误表述。关于费沙究竟是认识努尔德罗斯,还是知道他这个人,国会领袖已经分享了他们出席同一个场合的例子。至于费沙有多认识努尔德罗斯,我无法表达任何信息。我也见过他们两人出席国会领袖所提到的场合的照片,但我无法在此表明,甚至暗示他们彼此认识到什么程度。

不请自来?

英兰妮也根据毕丹星的澄清,询问毕丹星以“不请自来(gatecrashed)”形容努尔德罗斯参与工人党马来回教候选人和回教宗教师4月20日的会议,是否正确。

毕丹星:我是基于努尔德罗斯并不是受费沙邀请(才这么说)。我根据大选期间的事态和(尚穆根10月14日的)部长声明后的问答所得出的印象是,没有任何工人党党员特地联系(specifically seek out)努尔德罗斯。因此,我使用了“不请自来”这个词汇。但我反思后,觉得这个词汇用得不正确,因为从努尔德罗斯的公开声明看来,他是与费沙委派的宗教师所邀请的。

2025年4月27日,费沙在淡马锡初级学院举行的竞选集会上发言。
2025年4月27日,费沙在淡马锡初级学院举行的竞选集会上发言。(商业时报)

英兰妮:议长先生,我不想一直重复,但我只想以这点做总结:“没有特地联系”努尔德罗斯是一回事,但“不请自来”的意思是(一个人)不应该在场,根本没有受邀。但事实现在显示,努尔德罗斯是宗教师请来的,后者也通知了费沙。简单地说,我想这点如果在今年四月公开,并让选民知悉,就可能为当时的情况带来不同解读。还有,在没有确认事实的情况下使用“不请自来”这个词汇相当奇怪,我也不确定“不请自来”等于“没有特地联系”的说法说得通。

毕丹星:议长先生,这正是我做出个人解释的原因,以阐明我在10月14日在国会发表言论的背景,并纠正这个词汇可能产生的错误印象。

时间轴

4月和11月毕竟相隔了半年有余,红蚂蚁整理了一个简短的时间轴,让大家回顾11月4日之前的重要事项:

4月20日:工人党马来回教候选人与宗教师见面前的一小时,后者通过简讯告诉费沙,努尔德罗斯将出席会议。

4月23日:努尔德罗斯在一系列脸书贴文中声称,工人党“认真看待”他向本届大选竞选的各政党所提出的一系列要求,并表示若工人党能在接下来几天内答应他的要求,他和朋友将鼓励新加坡回教徒投工人党一票。

4月26日:工人党发布声明,强调从未对任何人作出承诺、保证或达成协议以换取政治支持,并坚定秉持宗教与政治分离的原则。秘书长毕丹星接受媒体访问时说,努尔德罗斯在事先未通知的情况下,出席了工人党马来回教党员和资深马来回教宗教领袖的会议,并在会上提出一系列要求。

2025年4月26日,毕丹星接受媒体联访,交代了费沙与努尔德罗斯见面的来龙去脉。
2025年4月26日,毕丹星接受媒体联访,交代了费沙与努尔德罗斯见面的来龙去脉。(联合早报)

10月14日:尚穆根在国会发表关于身份政治的部长声明,毕丹星回应尚穆根的声明时表明,努尔德罗斯出席4月20日的会议是”不请自来“,并形容他为没人认识的“无名之辈”。

10月18日:努尔德罗斯在YouTube发布视频回应尚穆根的部长声明,并否认自己出席4月20日的会议是“不请自来”,还声称可以跟费沙确认。

10月21日:费沙告知毕丹星,在4月20日会议开始前的一小时得知努尔德罗斯将出席会议。

11月3日:毕丹星通知国会议长谢建平,自己将在隔天国会上就此事做出澄清。

耐人寻味的是,如果努尔德罗斯没有驳斥“不请自来”之说,11月4日的这堂国会英语课会不会发生,还真的说不准。不知蚁粉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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