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Auntie居民喜欢拥抱的小妹议员

更新:
2019年10月07日 21:52
Auntie居民喜欢拥抱的小妹议员
新加坡国会里有一名娃娃脸的女议员似乎特别受auntie和uncle们欢迎,走访社区时,年长居民一看到她就会抱抱她,亲昵的握手或挽起手臂,脸贴脸拍照等等。(陈佩玲面簿)

埋头苦干就对了。

红蚂蚁在网上咬了咬,发现新加坡国会里有一名娃娃脸的女议员似乎特别受auntie和uncle们欢迎。走访社区时,年长居民一见到她就会立即上前抱抱,亲昵的握握手或挽起手臂、脸贴脸拍照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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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面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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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面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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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面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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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面簿)

“不止抱抱,kiss kiss的也有耶。在社区走动日子久了,看到老年人跟他们聊天,天南地北聊一下,人总是有感情的嘛,所以日子久了,彼此认识了就有种默契,自然就会有抱抱、牵手、摸摸脸。

Auntie uncle们有时候叫我小妹,有时候叫佩玲姐(有点被吓到,我跟他们说别这样叫我,你是长辈,可以叫我佩玲),有时候叫陈议员。有时居民看到我的义工上门作家访,不一定会开门,因为他们以为是推销员。我们的义工就会说:陈佩玲来了,或者说议员来了,他们马上就回答,哦我认识她,然后就自动开门。”

这位名字比“芝麻开门”还好用的36岁女议员陈佩玲,相信新加坡人对她并不陌生。2011年以最年轻人民行动党党员的资格当选议员进入国会后,面对她的除了政务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负面舆论与批评。

“基本上2011年过后,也谈不上什么隐私了啦。什么对的不对的,真的假的,全部都在网络上,包括还有一个假的男朋友,我从来都没有约会过这个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男朋友。什么都有啦。

那时候有种被全天下人误解的感觉,其实压力非常大,我都不敢踏出门。说真的,那时候要我看淡它或者是一笑置之,真的是很难。现在回首去看,我觉得是一个成长过程,让我变得更坚强。

以前有老板跟我说:埋头苦干就对了(put your head down and just work hard)。那时候我无法完全理解。后来想想,其实到最后人家的舆论和评论,虽然会让我心里很不好受,但最重要的是,我如果来这里是做服务的,那我就应该做好服务的工作。我受伤了也只是所谓的面子问题,相比之下,社区内有很多人是真的有柴米油盐醋的问题,跟他们比起来,他们需要面对的挑战更真实迫切。

一直这样努力去做的话,我想第一是对得起自己,第二,我相信居民朋友们也可以自己看,到底有没有一颗真心。回首来看,我觉得可能也不是件坏事,至少我珍惜这是一个学习的机会,说真的。”

红蚂蚁有点怀疑她是否真的都能记住那些与之互动的年长者们,于是就考考陈佩玲叫不叫得出他们的名字。

“有一个叫cheng huay auntie(种花阿姨),她人很可爱经常搞笑。有一次她问我:你记得我吗?我说你就是cheng huay auntie。在我们区内活动上,她拿起麦克风自我介绍时也说:我叫cheng huay auntie,让人印象深刻。”

“还有一名auntie,我们每次见面她就会问:第几次了?她会算我们见面多少次了。2011年到现在她一直在算,所以我每次都挑战她,有时候她忘记,有时候我忘记,哈哈。其实已经超过80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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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左边的阿姨就是已经和她见了80多次的“算算姨”。(陈佩玲面簿)

想听陈佩玲亲口说,可以观看下面这段红蚂蚁独家视频:

 

父母传授她两种不同的“生活武功”

陈佩玲之所以能与老年人相处得如鱼得水,主要归功于母亲传授给她的待人接物礼节,以及父亲传授给她的说话的艺术

“我父亲是福州人,他和母亲用粤语沟通,和我用华语沟通。他们福建话和其他方言基本上都会,可能以前经营咖啡店的关系吧。中英文和粤语是我比较强的,因为从小到大听父母用粤语沟通。福建话和潮州话我每次都掺在一起讲。马来话我会听但只会说单词。

我老爸有说过,他认为我是孝顺的,但我们的火气(火爆脾气)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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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与妈妈关系非常亲密。(陈佩玲面簿)

“我从小就和母亲很亲,因为我是独生女,母亲是家庭主妇,从小到大都由她照顾,所以她对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待人处事都有很大的影响。比如她从小就会教我:看到人就要叫人,不管你认不认识都要叫人,这是礼貌。所以我每次都会叫人。

最近一名朋友无意间发现原来自己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他的父母问他:你不认得她咩,她长得一样的,眼睛圆圆的那个。他想想后‘恍然大悟’:她就是那个电梯每次开门后,第一个叫Auntie前Auntie后的那个是吗?他说他对我的印象就是那样子。”

陈佩玲发现自己现在也用同样的方式教育儿子:看到人要打招呼。如果发现儿子跑掉,就会把他抓回来继续“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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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小时候很少跟父亲拍照,这是她很喜欢的一张,摄于虎豹别墅。(陈佩玲面簿)

“我爸爸对我的影响是另外一种,可以总结为生存技能(Street Smart)。语言上的一些比较有艺术有创意的讲法也是他教我的。他经常‘出口成章’,不过不是脏话那种。比如说他跟我妈妈说话,我妈心不在焉就“哦哦哦”回答他,我爸就说:‘哦是吗?去吃饭啦。’(哦在粤语有肚子饿的意思)

有一些古语也是爸爸教我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这句就是他教我的。他小学没有毕业,却懂得这些说法。他每天看三份报纸《联合早报》、《联合晚报》、《新明日报》,是华文报的忠实支持者。”

生完小孩后,陈佩玲和老公双方的父母轮流到她家帮忙照顾小孩。一三五是一边的父母、二四六是另一边的父母,星期天再依次轮流。老大现在上全天幼儿托管中心(childcare),原本她还很担心,后来发现原来老大开心得不得了。

“接下来我想找个机会带我的爸爸妈妈出国走走,两三天都好。最后一次跟他们去旅行是很久以前,好像是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学毕业不久我就结婚了。”

接管麦波申选区最大的挑战

2015年开始独当一面的陈佩玲当选成为麦波申单选区议员。她认为区内最大的挑战,一个就是清洁卫生问题,另一个是如何深入浅出与居民解释政策上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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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陈佩玲挺着肚子和居民一起在区内捡垃圾。(陈佩玲面簿)

“曾经在我面前丢下来,一袋的儿童尿片,都是用过的。一袋这样boop下来。曾经有一次,一家人吵架,然后那个电视机飞下来,有很多啦,黄梨也有。以居民人口比例来算,乱丢垃圾的人其实属于少数,但这群少数人却足以让居民伤脑筋。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改得掉的。我们很希望公众可以帮个忙,尽量不要乱丢垃圾。”

与乐龄人士沟通,最大的挑战就是解释政策上的技术性问题,要尽量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清楚。

“好像说Medishield Life本来就已经比较技术性、比较困难,过了一段时间的努力已经能解释清楚了。然后又有了CareShield Life,挑战升级啊!CareShield Life 我直接就说,这个是为了保障你哪一天老了之后,没有办法自理, 或者是独立生活时,就好像是保险那样给你收入、给你钱。

讲太复杂他们会很乱。年纪大了他们需要多一点时间来消化,一定要放慢速度来讲。大概讲出重点,他有问题再慢慢回答。一次过tumpa下去是吃不消的。这是一门艺术,我还在锻炼当中。”

都说是“小妹议员”了,红蚂蚁很想知道长得一张娃娃脸,对她而言有没有什么困扰。

“在一些比较正式场合有时候会有一些挑战,有时候我出现的时候,对方还以为我是工作人员。这些都是可以调整的,所以我现在通常会穿比较亮一点的衣服,戴耳环,擦口红等。头发扎来扎去都一样,不过我还是宁愿看起来年纪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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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玲面簿)

陈佩玲:我是典型的厚脸皮爱炫娃的妈妈

一谈到自己的两名孩子,陈佩玲立刻变成一名用她自己的话说,“骄傲得不要不要的”(shamelessly proud)的标准妈妈。

“我以前一有休闲时间,最爱就是睡觉,现在最爱做的就是跟孩子在一起。我是典型的厚脸皮爱炫娃的妈妈。不过我也慢慢意识到,全世界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可爱,哈哈哈。”

陈佩玲和老公也是标准的“二十四孝父母”,生活重心围着孩子转。当红蚂蚁问她最喜欢吃什么时,她的回答竟然是:

“我儿子吃什么我们就跟着吃。是有点无奈,有时候吃到我和老公都很‘显’(失去兴趣),但还得吃。儿子只吃三样东西:日本乌龙面、炸鱼薯条、以及某个地方的烤鸭。就是这样,每次吃来吃去都是一样。”

最近最让她感到自豪的就是老大在班级表演白雪公主的故事。

“听他讲台词我觉得还有点欣慰。他演魔镜还有白马王子。他打死都不肯告诉我他演什么,是同学的妈妈跟我讲的。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最佳表演,因为他每次都是很不配合的满场飞,不懂他在做什么的。这次是他唯一一次可以配合讲台词的,而且是中文台词。”

在她看来,能够掌握双语是一种优势。身为通商中国总裁的陈佩玲笑说:“哈哈,看,通商中国的帽子都出来了。”

“我小时候读的学校就是邻里gangster(坏仔)学校,最重要是华文基础比较强,所以很多时候就帮了我一把。我的英语是一塌糊涂,因为家里都是讲华语的,所以我的英文其实很烂,就是因为华文好,所以才能用高级华文进入我理想中的学校。从那个角度我觉得是有帮助的。

我也相对比别人多一些机会,不管是参加比赛也好,比如说去台湾的即席演讲比赛,或者当司仪,甚至去面向中国客户等等,因为物以稀为贵嘛,人家没有的我有,我就有这样一个优势。我也希望自己的孩子的母语能够掌握好,很努力跟孩子讲华语,但我的老公有时会自动‘转台’讲英语,我也被带着一起讲英语,然后我就会跟他说:换channel换channel。”

会不会再生多一名孩子呢?

“随缘吧,我都不够睡啦。两个我已经很幸福了,有多就当作是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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